晴時多雲

自由廣場》轉型正義翻轉德國

◎ 黃世澤

馬政府最後一任行政院長張善政指轉型正義會二度撕裂國家,無助GDP,遭到各方猛烈批評。對筆者這類歐洲人而言,張善政的言論簡直可以用奇談怪論來形容。沒有轉型正義,才談不上GDP發展。

以二次大戰戰敗國德國和日本為例,為何德國可以擁有軍隊,可以派兵海外不受各國責難,在二次大戰後結束不久就與法國簽署煤鐵同盟,為今天歐盟打下基礎,德國轉型正義做得極徹底是關鍵。今天德國仍會拘捕和審訊有參與納粹暴行的人,九十多歲也要受審。德國何來再撕裂?反之,日本在四十年代末公職追放後,由於共產中國的興起,停止對大正民主結束後軍事獨裁時期的清算,令日本至今仍然無法正名自衛隊為軍隊,要派兵海外屢遭中國和南韓無理反對。誰說轉型正義不重要?

反之,轉型正義不徹底,這股幽靈才會持續撕裂國家。像愛爾蘭內戰結束,支持《英愛條約》和反對《英愛條約》雙方暴行未清算,由此而來的政治惡鬥到近年才稍歇下來,令愛爾蘭獨立後出現嚴重內耗。西班牙佛朗哥軍事獨裁體制一九七五年結束後,在二○○六年才通過《歷史記憶法》,拆毀佛朗哥銅像,以及給予因佛朗哥軍事獨裁而流亡海外西班牙人後代公民權,但這一切做得太遲,佛朗哥軍事獨裁引發的加泰隆尼亞分離主義情緒走到不歸路,連近日巴塞隆納隊相關球賽都因禁止加泰隆尼亞旗而鬧上法院。因為,徹底轉型正義,對GDP其實是重要的,因為清算了過往罪行才會重新起步。

另一方面,轉型正義對避免歷史重演、維護民主永續亦是極為重要,像林冠華自殺案便是例子,若果台灣轉型正義得徹底,馬英九政府敢推出反台灣、反民主的課綱嗎?教育部長吳思華敢用白色恐怖手段來迫害林冠華嗎?倘若台灣轉型正義夠徹底,根本不會有人敢以不公不義手段來迫害人民。因此,蔡英文總統將轉型正義放在前列位置是對的,轉型正義不單無損GDP,而且要台灣停止內耗,以歐洲國家的歷史事例來看,轉型正義不單必要,而且要做得夠徹底,才能令台灣民主健康上路,不再受過去的幽靈所擾。

(作者為居港英籍時事評論員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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